新安热线摘   环骑中国,在很多人心目中会是一个“壮举”,所以听朋友说到这个“疯狂”的举动,我的好奇心也被激发了。找到老陈的时候,他已经结束了530天的环骑中国之旅。


  当你坐下来,将老陈近八年为了这次骑行所做的准备一一留心听下来,你就知道这并不是他一时冲动所做的疯狂之旅。亲朋好友们依然会认为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。老陈认为这件事之所以有相当的难度,“是你必须足够热爱它”,然而很多人割舍不了现有的环境,而环骑是对现代化、对现在的主流思想是一种反叛。


  数据


  37326公里


  2011年3月31日到2012年9月10日,历时530天(17个多月),贴着中国的边界,经游23个省市区,骑行28150公里,加上乘车9176公里,总行程共37326公里。据老陈每天的行车日记记载,有效骑行246天,有效日均骑行114.43公里;总支出29021元,日均支出54.96元;始终车载行装负重70斤。


  20元


  在外的530天里,每天的住宿费控制在20块钱左右,伙食费平时也控制在20块。最奢侈的是住在北京,实在没有办法,住在招待所一个晚上50块,是老陈住的最贵的一间,中间有个别地方,实在太累了不想再去搭帐篷了,在广东的一个镇上也住了50元的,加在一起有1个月以上是求宿或者搭帐篷,在新疆(攻略) 和石油工人一起睡大通铺、大篷车,也睡过乡村医院的病床。


  90元


  最初老陈预算的门票支出在4000元,实际上一路只花了90元,一是在上海城市规划展览馆的30元门票,那是他本人非常愿意参观的,也符合他的思想命题;此外进驻  漠河(机票) 北极村每人要收60元的进村票。


  “陈”述


  “这是一次返璞归真的骑行”


  在外人眼里称之为“壮举”的530天环骑中国,老陈并不苟同,他说“反而要说我是比较返璞归真的一种骑行,真恨不得能在我的《中华大字典》中将‘挑战’、‘征服’、‘超越’等等字汇全部去掉。”环骑中国的人很多,有的是为旅游,有的是为运动,有的是为了证明自己,也有的是为了交友,他们多少都会兼顾考察风土民情,但老陈只是认为自己做了一件有价值、有意义的事,这种意义在于,他将这趟骑行定位为“思想性骑行”。


  如果纯粹从旅游的角度出发,有些人则会尽可能的少吃苦,往城市里去住得好、吃得好,“我在路上是以反城市化、反商业化、反消费为命题,这些不是空想,而是实践性的,我会尽量不住城市,而是去往农村,只要有农家肯接纳我,就尽量不住旅馆,每天都是面临吃什么、住哪儿的现实问题,在无人区的路上如何埋锅造饭、如何解决吃饭、住宿问题。遇到暴风雪、低温、或者单车出故障了就更艰难。”


  “我带着整整七八十斤重的行李,包括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面条、帐篷、睡袋、修单车的工具、一年四季的衣服……所有生活中必须的用品都得带上。饼干、北方的馒头、新疆的馕、西藏的糌粑,各种干粮也带上。在公路边、桥洞里搭帐篷,这听起来对于某些人来说觉得很休闲、很有野趣,但真正要那么长时间在路上颠沛,真要天天搭帐篷住,是件非常痛苦和艰难、也非常危险的事情。在外搭帐篷没水没电,洗澡刷牙都成问题,怕蛇虫、怕野兽,在人稍微多一点的,又会害怕盗抢。”


  但此行的老陈就是这样独自一人叛离现代化,游走在文明的边缘,不愿意混在大都市的漩涡场里。


  历程


  尽现有的条件来准备


  老陈退休之前在国内非常著名的商业银行工作,并且从事金融、银行、投资长达30年之久,因为自己的职业习惯,对社会十分关注,并且对现代化、商业化、消费、城市化有了十多年比较深刻的思考。


  他从2004年开始骑自行车,起初是为了锻炼身体,也因此改变了通勤方式,逐渐热爱上了骑行这种运动方式。2004-2010年间就有意识的去训练,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环骑中国的愿望。


  老陈的自我训练是艰苦而有规划的,比方说训练骑行能力,一天要骑上250公里。他自己设计科目训练,在广东最炎热的周末,到太阳下暴晒,“中午拿温度计摆到柏油马路上去测量,有60℃”,这样的条件下连续骑2天,一天还能骑到150公里;对于饮食都限制条件,要忍饥挨饿防中暑,“这样有一天到新疆骑沙漠也不怕”;在台风季节骑车去追10级、11级的台风,“有一年的五一,正好遇到台风雨季节,连续淋了五天雨,骑了六天半,电闪雷鸣也去骑,训练全天候骑行;在南方最冷的是春节期间,5℃对于南方来说已经是最冷了,年三十到年初七也出去骑。


  尽这里所现有的条件来训练,慢慢积累能力,对于如何骑行分配体能,如何吃、住、注意交通安全,如何与人打交道,如何预防盗抢等都做到了系统的训练。


  2011年,老陈53岁便申请提前内退。在经过了几年的体验和积累后,老陈认为自己具备了一定的能力,退休之后终于有时间去实现这个心愿,并将自己的环骑中国定位为思想性骑行。


  带着思考的问题出去


  之所以定位为”思想性骑行“,是因为老陈带着思考的问题出去,对民生、新能源、节能环保、边疆民族政策以及国家安全等问题他都特别关注,但由于是个人行为,在部分命题上没能取得太多的资源。


  老陈考察新能源,会去一些政府机构、学术机构进行访问调查,到安徽了解乡村垃圾处理,到新疆、西藏当地的少数民族进行交流、考察,搜集素材并形成自己的考察日记。


  出发前老陈设想最难的是西藏高海拔阿里地区,第二难的是新疆,第三难的是东北的高海拔。老陈为了适应这种体验,甚至在漠河北极村停留适应。


  2011年10月31日,老陈来到漠河北极村,零下十几度,他在此地住了整整4个半月,过冬。他说这是他人生非常宝贵的4个月,漠河北极村最冷的时候零下46℃,这样的日子有半个月。他找到一个最好的过冬方式就是读书、写作与思考。


  漠河北极村是中国比较有名的旅游开发地,在黑龙江省的名气很大,黑龙江省图书馆在漠河北极村设了一个流动分馆,其中有一个文化站,里边收录了许多图书。“把我乐坏了,都是人类学、社会学、反现代学、哲学、美学的大部头书。我停留在那里每天都很认真地读。”“这里是著名的旅游地,寒假、元旦、春节都有全国各地的游客前来,而且他们的素质相对比较高,我在住的驴友之家里就遇到了经济学的、外语的、哲学的、法学的,各种各样专业的高学历的朋友,我都找到合适的朋友和他们交流我的命题。”


  他带着反现代化的命题出去,内涵包括反资本主义、反商业化、反消费、反城市化以及反政府不作为,除了看书学习外,沿途也会跟遇到的朋友们进行讨论。不过经历了530天的骑行和思考,他只找到了部分答案,对他来说,目前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“现在是思想的活跃期,还没有达到思想成熟期,更没有达到丰收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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